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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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匡越深深的看了虞幼白一眼,仿佛是看透了虞幼白心中所想,並未說什麽。

“那個什麽桑花……,劉沐,你帶人徹查宮中,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害朕的……咳,皇嗣”匡越看著虞幼白漸漸有了血色的臉頰,圈起手在唇邊輕咳了一聲。

“皇上,是岳桑花” 虞幼白仰頭望著匡越,眼中頗多的無奈。嘴角還帶著抹嫌棄。

“朕知道!”匡越站起身,“記得,將整個關雎宮中也翻找一遍,此後關雎宮中不準出現這種東西。”匡越不容置疑的語氣惹來虞幼白低頭得意的淺笑。

“等等,那是何物?”匡越突然指著虞幼白的身後。

“啊?!”虞幼白恍然記起什麽,趕緊一屁股坐回。但是為時已晚。匡越已經自己俯身上前將那幾張紙給掏了出來。上面被虞幼白坐的皺皺巴巴滿是折痕。

匡越面帶嫌棄的捋順了一些,一張一張的看過去。但是越看,眉頭皺的越深。

“上面這個頭大如鬥的家夥是朕?”匡越指著其中一張,上面的大頭匡越一雙眼睛像一盤蚊香,嘴角還有不明液體。但是這些他是看不懂的,只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罷了。

“哈哈,皇上怕是看錯了”虞幼白訕笑一聲,想要順勢將畫奪回,但是卻被匡越側身輕巧一躲。虞幼白連紙張的角都沒摸到。

“這上面清楚的寫著朕的大名,朕會認錯?”匡越指著上面工工整整的匡越兩個大字,這簪花小楷寫的倒是不錯,但是這畫就畫的有些窮兇極惡了。實在是可惡,竟然將他畫的這樣醜,還牽著頭豬在傻笑。

“……朕為何要牽頭豬?”雖然不情願,但是匡越還是皺著一張俊臉別扭的望向虞幼白。

“噗嗤——”一旁的羽書趕緊將頭低下,但是聳動的肩頭實在是忍不住。

本來還一臉擔憂的音離,此時也竭力的憋著笑。一張清冷的小臉,楞是憋的通紅。

“皇……皇……皇上”,虞幼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,她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。“那不是豬,那是豬寶寶”。

“豬寶寶?什麽東西?”匡越疑惑的望向劉沐,劉沐也不解的搖了搖頭,殿內的羽書跟音離兩人則是不知道怎麽,一個垂著頭雙肩一聳一聳,另一個則是緊咬著下嘴唇,臉憋的通紅。

“今年不是豬年嗎?臣妾想著等肚中的孩子出世,可不就是豬寶寶嗎?”虞幼白溫柔的撫著小腹,此時的她歪著臉,已經沈浸在往後有個大胖小子噠噠噠的奔向她喊娘的畫面了。

“荒謬!”匡越突然喝聲,殿內的眾人除了仍在炕上被嚇的一哆嗦的虞幼白,其餘的人俱都跪下垂著頭。

“皇上息怒”劉沐吸了吸鼻子,虞貴儀這都哪兒跟哪兒啊,皇家子孫怎麽能跟那豬羊等腌臜物比。這往重了說,可就是折辱皇嗣啊。

“皇上,你看這是皇兒出生之後你教他寫字的模樣;這裏,這是你教他搭弓射箭的模樣,聽宮裏的人說,皇上的騎射功夫少遇敵手,還有這張,是你陪他看日出日落的模樣”虞幼白臉色如常,並沒有因為匡越的突然震怒而有什麽失態。

這些話,她在心中已經預演過多次,所以在說出口時自然的很。

“你……”匡越沒想到虞幼白沒有求饒,沒有告罪,反而是跟他說這些。不知為何,聽到她說的這些,他再看手上這些奇奇怪怪的畫作時,竟然有種溫馨靜好的感覺。

而且對於這只惹人憐愛的小豬,也並沒有先前那樣強烈的排斥感。

“都退下”匡越一聲吩咐,劉沐抹了把臉上的汗,如蒙大赦般的趕著仍不放心,一步三回頭的羽書,音離兩人出了輕嵐殿。

“還有這張”虞幼白渾不在意的指著匡越手上最後一張,“這是他長大之後,你幫他選媳婦的模樣……”

“為何,這裏面都沒有你?”匡越的話讓正指著其中一張畫的虞幼白手一頓。

對啊,為何沒有她?虞幼白也不知道為何。當時畫這些漫畫時,她腦中並沒有關於自己的畫面,可能她還是註定不屬於皇宮的吧,不然怎麽這每一幀的畫面,都沒有她的參與。

“因為這都是以後臣妾能看到的啊”虞幼白壓下心中的一點異樣。面帶笑容的回道。

“是嗎?”匡越半信半疑的模樣,但是除了這個,他自己也想不到什麽更讓自己信服的理由。

“皇上以為能是什麽?”虞幼白不想再接這個話題了,本來她畫出這些除了想讓自己心情愉快,還是為了從小就給肚子中的孩子灌輸一種觀念,往後要使勁抱住他爹的大腿才行。因為在這皇宮之中,他爹說啥就是啥。

“皇上今日沒有政事要處理嗎?”虞幼白只求著眼前這尊瘟神趕緊走,但是匡越突然枕著雙手往大炕上一趟,竟然閉上了眼睛。但是轉瞬,可能是感覺有些不舒服,一個翻身,他將雙手放下,又找了個軟和溫暖的地方將腦袋擱下。

“皇……”虞幼白看著將頭枕在她腿上的匡越,吞了下口水,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別打擾朕休息。自己多重不知道嗎?剛剛你這一跪,朕的腿上肯定青紫了”

合著,他這是要還回來,要將她的腿也枕的青紫才罷休?想到這裏,虞幼白後悔沒將匡越的腦袋再畫的大點兒了。真重!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就這樣一個閉著眼睛,一個怔怔的低頭數著睫毛,冬日溫暖的陽光正好覆到兩人身上,若是一直這樣下去,倒是真的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。

但是煞風景的虞幼白突然湊近到匡越的眼睛旁邊,“皇上,您是不是沒有洗臉啊,怎麽有粒……”

“胡說,朕怎麽可能不洗臉?呵——”匡越聞言一只手順勢一抹,將眼睛上的異物給抹了下去。

“不過,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問朕的?”匡越依然閉著眼睛,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兩抹暗影。這樣長的睫毛,讓虞幼白好生嫉妒。

“啊?”是以對於匡越突然的提問,一時有些反應不及。

“比如說,關於慶貴人的事”匡越緩緩睜開眼睛,這件事他本以為虞幼白會沈不住氣先來問他,沒想到到頭來是他自己先提出來。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歸咎到剛剛虞幼白給他描述的那幾幅畫上,這幾幅畫的內容經過虞幼白的一番解釋,對他觸動頗大。那些事情都是他當初想要讓他父皇,也就是先皇,陪他一起做的。

“慶貴人?”虞幼白努力回想了一下,哦,就是那個長相豐腴的小姑娘。在虞幼白為數不多的妃嬪朋友圈子當中,她算一個。自從當初因為她丫鬟誣陷羽書一事被處置之後,她們就不打不相識,現在也能算得上是能說得上話。

“對,前幾日朕一直在在詔她侍寢。”匡越的眼睛睜開了兩條細細的縫,因為有著睫毛的遮掩,正在出神的虞幼白並沒有發覺。

“皇上召親,大抵是真心喜歡慶貴人罷了,還能有什麽理由?”虞幼白渾不在乎的語氣一如以往,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,此時盡收在假裝閉眼的匡越眼中。

“其實,她跟你是一樣的”

“什麽?”虞幼白一激動,腿一撤,匡越的腦袋直接磕在了炕上。幸虧炕上鋪了厚厚的毯子,若是不然,這一下可了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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